酒醒后,梦醒后,我才发觉:你,已经离心出走。
一座大房子,二十多年来其实就是住着你一个人。尽管有时多达十几人,他们看不见你,我却看得见你:你,遍布房子的每一个角落。有那么几回,我也曾经犹豫过,曾试图将你赶出屋外。毕竟,我跟这房子里的其他几个人已经生活了这么多年。
风雨来袭,我不想让你走;春日晴和,我不想让你走。
曾经那么厚颜无耻的将你挽留,一次次被你奋不顾身的甩在身后。
曾经那么近距离的相对无语,你,像一个遥远的虹,越靠近越觉得虚无。庄生梦蝶,是庄生痴迷还是蝴蝶无辜?彼此原本不相识,仅有一梦之缘。我比庄生幸运的是,蝴蝶不解庄生梦;而你很清楚我的心究竟有多大容量。
今天,环顾四壁,发现你已出走。心,空落落的。
你走得那么悄无声息:是踏一阵风而走?是驾一朵云而走?
你走得那么干净利落:记不清你的容颜,偶尔会想起往日书函中的只言片语。在心中默念你的名字,竟然变得形同陌路。呜呼,二十四年成一梦,三分酸楚、七分麻木!
你走得那么匆忙,不给我送别的机会。
我把你藏起来这么多年,你是无辜的,完全可以不必理会;
你离我心而去,你是幸运的。少了一丝烦恼、多了一丝平静。
一路走好,来生相遇应不识。你我既知天命,理应各安天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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